在对方打量自己的同时,祝雁停也在打量他,裕王病态满面、两鬓斑白,只那双眼睛尚显凌厉,他的目光转过祝雁停,落到同来的萧莨身上,冷冷瞧了他片刻,又再次转向祝雁停,哑声问:“你可是先帝的儿子?”
这话问得未免过于直白了些,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祝雁停自然不会认,从容笑着回答:“裕王说笑了,我怎可能是先帝的儿子。”
“当真不是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
他坚持这么说,裕王不再与他纠缠这事,又问:“那你现在是何身份?”
“一介白丁罢了。”
“以后也一直做着白丁吗?”
不待祝雁停再说,萧莨替他回答:“他是本王的妻子。”
裕王冷眼望向萧莨:“既是承王妻子,为何没册封?”
“这次解决闽粤之事,回京就会册封。”
屋中之人闻言俱都一凛,这话的意思,其实是告诉他们,待这次回京,他就要改朝换代了。
“册封什么?承王妃?”裕王不依不饶地问他。
祝闵昭有些心慌,想阻止裕王这般态度继续诘问萧莨:“父亲,您歇着吧,别过问这些事情了,要不一会儿又得喘了……”
裕王没搭理他,浑浊双目直勾勾地看着萧莨。
萧莨走至一旁,大马金刀地坐下,面上已不再见半分恭敬之色,唯有周身压不住的上位者气势,冷声问:“本王何故需要与你交代?”
祝雁停默不作声地站到他身后去,并不插话。
祝闵昭额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,赶紧道:“摄政王您误会了,父亲他没别的意思,只是随口问问,您别放在心上,他病糊涂了,还请您莫要与他计较……”
萧莨没理他,目光扫过屋中神色各异的一众人,这些都是裕王的子孙,其实个个都恨不得他死,又都万分惧怕他。
那裕王不顾儿子的劝阻,阴着脸道:“郎君也是祝家子孙,我这做长辈的,帮他多问一句有何不可?”
祝雁停低眉顺眼面上无甚表情,萧莨看他一眼,收回视线淡道:“本王的妻子,本王自有安排,裕王既然叫我们来了,不如今日把话说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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