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斯衡头也没回,门外阳光折射,那深棕色眸底无波无澜的,他无所谓地哂笑一声,声音冷得几乎没有温度:“随便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,就什么时候再回来!”
他视若罔闻,继续往前走。
“霍斯衡,我警告你!”老爷子咬牙切齿,“有些人的血不是你能沾的……”
“是吗?”霍斯衡在门口停下,想起之前在般若寺,霍二也说过类似的话,他面无表情,轻描淡写道,“当年,他们对我的母亲,可没有手下留情。”
老爷子哑口无言,抓起手边的茶盏丢到地上,碎裂声清脆,而门边的身影,早已消失了。
霍斯衡从正厅出来,就听到等在墙外的张长在和张弓说话。
张长叹息:“唉,衡少又连着两天没有合眼了。”
“他体内产生抗药性,之前的安眠药已经没用了,实验室正在研发新的,不过医生说他的失眠是由于心理原因,药物只是起辅助作用。”
“前几天在金月湾,情况不是有所好转吗?虽然不知道衡少和那位木小姐有什么渊源,但感觉她能帮他……”
张弓机警性高,察觉到什么,颌首道:“衡少。”
张长也立马闭嘴。
霍斯衡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没有追究,只是淡淡地瞥他们一眼:“准备回a市。”
***
木鹤回到金月湾,天色已全黑,车子经过小区门口时,她不经意透过车窗看到左边的法国榕树下立着一个挺拔身影,天气转冷,而他还是那身单薄的黑衣黑裤,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。
他单手插兜,站在风口的位置,黑色短发被风轻轻吹动,指间夹着一支烟,一抹猩红的光微闪,整个人看起来莫名地寂寥。
他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?
而且,他怎么会在这儿,难道是来找她的?
木鹤叫司机停了车,小跑着过去:“郗衡?”
霍斯衡回过头,俊脸藏在白色烟雾后,眼神也显得格外深沉,他自认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,这世上也只有她,能让他全然地卸下心防和戒备,无条件地去信任。
先前在飞机上一闪而逝的念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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