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几秒的死静,只有丁琦咀嚼薄荷糖的声音,闷而脆。
丁琦喉结一个吞咽动作,咽下糖,忽而也朝于小蝶勾了勾唇,慢悠悠地说:“不好意思,我这人有个习惯,跟人讲故事之前喜欢吃块糖,润润嗓子。”
眼前的警察和先前几个展现出了极大不同,真实自然,仿佛没有距离感。于小蝶死水似的眼神里徐徐漫开一丝趣味,盯着他,笑道,“小伙子,不用在我面前卖弄小聪明,你们警察学院教的那些心理术,我全都学过,而且我可以毫不谦虚地告诉你,那些心理学知识,我研究得绝对比你们透彻。”
丁琦闻言挑了挑眉,没有说话。
“你们这群小娃娃,不是我的对手。”这个实际年龄将近四十,外表却稚嫩如孩童的女人,语调平静,并没有一丝丝轻蔑不屑的意味,纯属陈述事实,由衷道:“我不愿意说的事,没有人能从我嘴里挖出来,别白费力气了。与其把时间耗在我身上,不如去办几件其它案子,那样或许对你升职更有帮助。”
丁琦这回笑出声来,越小越大声,要岔气儿似的,“别。你这么个形象叫我‘小娃娃’,我真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好他妈恶心。”
于小蝶:“……”
几秒后,丁琦笑够了,拿手背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珠子,随口闲话家常似的语气又说:“你刚才说,我们学校教的心理学知识,你全部都学过?可拉倒吧,你的老底儿我早摸透了,你出生在一个小山村,七岁得了病,让你亲生父母卖给了一个会口技的老光棍儿,一天学都没上过。你上哪儿去学那些东西?”
话音落地,于小蝶脸上的温柔之色瞬间褪尽,眸色如冰,像被忽然戳中了心底某个最肮脏不堪的痛处。
“哦,我想起来了。”丁琦盯着于小蝶的眼睛,微倾身,声调放轻了点儿,缓慢悠长,刻意细致描绘出那段往事,“你不安现状,为了摆脱那个老光棍儿,就把他推下了山。老光棍儿死后,十几岁的你辗转流落到亚城的福利院,被樊正天收养,成了他的‘女儿’。”
于小蝶垂下了头,两只手戴着特制手铐,放在椅子上,眼神没有任何情感色彩地盯着白色桌面上的一个墨点,又成了之前被年轻女警问话时的样子。平静,沉默,麻木,仿佛听不见外界的一切声音。
丁琦继续,“樊正天腰缠万贯,在亚城只手能遮一片天,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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