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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。”她摇了下头,可又觉得银九好不容易说起自己的事,不愿就此冷场,于是又细想了想,说:“冥都么?”
按照陆吾他们的说辞,这世上也就冥都地下才有这种深渊吧。
银九却摇了摇头,说:“不,那是比归墟国更深的海底。”
他摊开掌心,一株小小的银树摇曳生姿,它像是在向杜泉展示自己的一生,从一粒漆黑色的种子里,长出嫩芽,一路向上攀升,冲破淤泥,冲破海面,最后在悬崖绝壁上长出枝叶。他的根和枝干在黑暗的地方被邪气缠缚,是漆黑的,他从树中修炼出神识也如一团黑雾。
他还未有修得人形,像只黑漆漆的恶鬼,懵懂而兴奋,从海上飘荡到人间,戏耍无辜的百姓,自己则开怀大笑,他也结实了一群“好友”,疯了似的在人间和妖界四处为祸。然而,当他的枝叶终于可以迎风招展,却在触碰到阳光时化作灰烬。
他暴躁不安,在海上肆虐,差点被前来除妖的法师砍毁,被业火烧得黑漆漆,强大的阵法将他困在树中,于是他的根系便往更深更远的地方扎去。
或许是天命如此,他的行为恰好触动底下的裂谷,玲珑岛便在地动山摇中被推入深海,最终成为一座孤岛。
他立在崖壁上看着这一切,也忽然意识到……自己似乎做了坏事。
枝叶迅速的枯萎,他好不容易长出的枝干也枯萎了。然而,就在他打算重新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时,一位白衣姑娘出现了,她解除了阵法,为他施法治伤,坐在悬崖边和他说话。黑漆漆的妖树竟然慢慢变成了银白色,像洁白的水晶,守候在崖边。
杜泉看得出神,便用手指触碰,那幻想便立刻消失了。
银九收回手,看向她说:“一切因果,都从这里开始。”
“难怪,泉客要回到这里……早知她要来,我便寻个别……的去处。我们八字……大约相克,从听到她名字起,我似乎就没……遇到什么好事。”
银九轻笑一声,说:“至少,你遇见我,难道,我也是你的不幸么。”
杜泉看了他一眼,倒是想回他一句“本来就是”,可还是在他那专注的眼神中败下阵来,几乎有些违心地说:“遇到九爷,是……我的福分。”
“看来是有几分不情愿呢,谁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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