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帝王,无论他自己对儿子怎样,却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们能相亲相爱、兄友弟恭的。
没过多长时间,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,他的六皇伯,赵远的父王,被圈禁了。
“主子,夜凉了,回吧。”
常春拿着一个斗篷走了过来,给赵迎披上,然后躬身站到一旁。
小皇帝身形未动,目光依旧看着脚下的灯火点点,有些不确定地问道:“常春,你说,朕会让先帝失望吗?”
常春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主子,凡事总有解决方法的。”
他知道主子在问什么,却不晓得该如何开解。刚刚登基新帝,对于朝堂上很多紧要关节都不是很熟悉,处理政务时,会发生一些棘手的问题。而那些个老臣都是只做表面样子,冷眼旁观新帝碰钉子,却又让你揪不出他们的错来指责他们。
“羌芜国的新特使明天就到了,现在羌芜国之前主使惨死的案子还没有一点线索。后宫里又查出了皇后用巫蛊之术诅咒锦妃,锦妃昏迷不醒。勋武侯前两日开始给太师使绊子。昨天大理寺少卿又死了,嫌犯竟然是皇后的亲弟弟,太师的亲孙子。大理寺少卿的兄长上诉喊冤,要求严办凶手。”
小皇帝将目光移向常春:
“这一桩桩、一件件,哪一个不是冲着朕来的?当朕是傻的吗?”
常春躬身低头。
“朝政上他们不配合,朕可以忍。但这么明目张胆的给朕使绊子,叫朕还怎么忍?顺天府到现在都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,为什么?是李兴无能吗?不,不是。是有人在背后捣鬼。”
小皇帝转过头,俊朗深邃的面上毫无表情,语气甚是淡漠。
先帝的二十多个儿子,最后活下来的,除了他父皇,就剩下五皇伯赵琰、十二皇叔赵玑、二十二皇叔赵珪。
赵琰和赵玑是残了,赵珪是年纪比较小、加上常年镇守边关才躲过一劫。
既然父皇都能从那么艰难的环境下坐上这个位置,自己难道连继续坐好这个位置的本事也没有吗?
“朕一定会搞清楚,这些事背后藏着的,到底都有哪些人和鬼。”说罢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天地交接成一线的地方,然后转身下了重华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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