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,这是我们七姑娘送您的弹珠,总共十六颗,是自南边儿精心挑选过的成色上好的粉珠,您平日里把玩着,或留着赏赐人都是极好的。这方砚台,是我们大姑娘年前才得的细罗纹歙石抄手砚,足费了两道孤本才和敬墨阁的东家换来,前些日子三少爷来要,大姑娘都没舍得给,今日是您来了,她才舍了出来,专门送了您,祝您学业有成,日后金榜题名。”
珍珠是好珍珠,颗颗圆润,成色上佳,形状大小都看不出分别,莫说是当弹珠,便是直接串了洞打成项链头冠,也是价值不菲的一份首饰。
那方歙砚更不必说了,涩不留笔,滑不拒墨,瓜肤而縠理,金声而玉德。好砚可遇而不可求,怕是光这一方砚台,就抵得上卫家带上京的一马车行李。
难怪说当今吏部尚书祝昀深受圣宠,门前一位看门的小童,都比匆匆赴京的九品官员来的体面。
一个三四岁的奶娃娃,随手就回了这样的礼,岂止是“家底厚重”四个字可以诠释完全的。
解释完了后,卫珩见小鼓依然迟迟不走,蹙蹙眉,让观言上前去把回礼收好,而后颔首道:“我知晓了,你还有何事?”
“无事......那奴婢先告退了。”
真真是不按常理出牌。
怎么也没想到卫家爱的小公子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物。
小小的年纪,却似乎没多少孩童的好奇心,眉宇间找不到半分跳脱,反而满是锐气和高傲,多说一句话都仿佛是一种恩赐。
也不知是真懵懂,还是听了长辈的嘱托要装老成。
若是真懵懂,这般态度便不免让人觉得品性不端,心高气傲,被宠坏了拎不清身份。
若是真听从了长辈的嘱咐,又未免过于钻营了些,不过六七岁的稚童,尽走些歪门邪道,也难怪她们大姑娘如此看不上眼。
教养一词,从子孙辈上便可看的一清二楚。
为何世人都对世家大族趋之若鹜,甘愿忍受清贫也想结两姓之好,不过就是看重其清正家风和所谓教养了。
念及刚才瞧见的老旧朴素的院落,院落门口背着箱笼还未脱去稚气的小厮,以及厢房前神情妖媚姿态轻浮的年轻姨娘。
小鼓轻轻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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