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少年,右边耳侧躺着一条鞭痕,此刻已经变得红肿,还隐隐有血迹,让人看了都觉得疼。
小少年的面容比马上的少年更精致,神情比他更高傲,语气比他更跋扈,冷笑一声,道:“我是谁?我是你大爷。”
马上的少年勃然大怒:“你说什么?!”
卫珩抬起眼,语带嘲弄:“你还想少年羽林,封狼居胥,难不成就凭你这一匹还没断奶的马和这一根不长眼的鞭子?我劝你倒不如回家做清梦快些。”
少年彻底怒了,鞭子一挥,便又要落下——
“倘若你挥刀砍鞑子时,也能有如今欺压妇孺孩童的半分气焰,我倒是敬佩你。只怕你也只晓得在老病残弱里头耍威风,真到了北疆去,连鞑子的一根头发也而不敢碰。”
......少年的鞭子就生生停在半空,怎么也落不下去。
隔了半晌,他忽地从马背上跳下来,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:“你这小童,如此伶牙俐齿的,到底是哪家出来的?也说与我见识见识,看你家敢不敢动鞑子一根头发!”
卫珩冷冷地凝视着他。
片刻,在少年还未反应过来之时,伸出脚,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腿骨之上。
“啊——”
——至于场面究竟如何会发展到如此境地,还得从半个时辰前说起。
第9章
收到宜臻小崽子费了天大的劲儿送来的蜜饯枣子的第二日,卫珩意料之中地没有接到小姑娘要来“拜访”的帖子。
据平誉探来的消息,祝七姑娘被捉回去后,就被疾风骤雨地训了一顿,而后被祝二太太亲自打了手板禁了足,年节前,怕是都只能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摆弄拼图和玩偶了。
但除了不能去寻珩哥儿顽让宜臻有些沮丧,她倒是在院子里待的还欢喜的。
小孩子的禁足说是说禁足,其实也不过就是拘着少出门罢了,冬日里本就天寒,往年其实也都是这样过的。
且因了卫珩送她的那些新奇玩具,亭钰亭盛,还有六jiejie她们,日日都要来寻宜臻,围着她打转。竹篱居一个不过从主院里隔出来的小偏院,这几日竟比没禁足的时候还热闹些。
祝二太太每日里过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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