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的季连赫冷笑道:“你若真有本事有抱负,便上阵杀敌去,再不济也该苦练骑射,熟读兵书。便是连你最瞧不上眼的周栾副帅,也晓得主动请缨往北蛮去驱敌。他哪怕是一辈子的赞画,也比你日日吃酒买醉,纵马上街来得强。”
“你......”
“今日是看在季连将军的面儿上,我不与你计较。你若心不甘气不顺,非要打杀人报复,来祝尚书府寻卫珩就是了。卫珩左右一条命,今日便是死在马蹄下,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,而非同你一般,jian恶不分,被小人蒙蔽耳目,牵着鼻子走,一辈子活再长也痛快不了!”
季连赫猛地抬起头,双目瞪得滚圆,却依然半天冒不出一个字来。
而在他的视线中,卫珩已经拂开衣袖,捡起地上的帽子转身离开了。
耳侧还有血珠滚落,落在皑皑的雪地里,很快便晕开,犹如一朵耀目的红梅,刺的人眼睛生疼。
......
出了这么一段插曲,卫珩不得不折道儿去医药堂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。
好在他动作够灵敏,侧身一避,鞭子只伤到皮rou,未触及内骨,且小孩新陈代谢快,他身上又有舅舅给的上好药膏,大夫瞧了之后,说只要好好养着,日后定不会留疤。
等包扎好伤口回到祝府,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。
观言还在身后忿忿地替他打抱不平,平誉倒是机灵的很,在耳旁说起那位季连小世子来。
季连赫,季连将军唯一的儿子,季连将军逝世之后,圣上追封其为国公,按照宣朝的制度,国公的爵位世袭罔替。
也就是说,刚刚那少年不过十一二的年纪,就已经是个异姓国公爷了,也难怪那小厮嚣张成那样。
要知道,宣朝封爵可以远没有前朝来的容易,祝府里的老太爷担有尚书的实职,又被赐了侯爵,已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。
因此,季连将军死后能享受国公荣封,甚至蒙阴子孙,足可见其功勋盛大。
卫珩挑挑眉,没说话,若有所思地迈步进了祝府。
但一进祝府,他就察觉出些许不对来。
奴仆们步履匆匆,面带哀容,手里还抱着白布和素灯笼,在这临近年关的腊月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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