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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宛嬷嬷不在,春芜自觉接过她管着翁季浓的重任,毫不心软,不过她知道自己没有宛嬷嬷那般有威严,换了说辞:“我们出来好些日子了,婢子还未给家中写过信呢!”
翁季浓眨巴眨巴眼睛,气鼓鼓,慢吞吞地缩回试探的小脚,往塌上爬:“我还可以再躺躺的。”
春芜的母亲在翁夫人身边服侍,很得翁夫人信赖,若是春芜在信里添上两句,她母亲必定是要告诉翁夫人的。
翁夫人对她旁的事管的松,但绝不允许她拿身体玩闹,到时候定会写信过来训斥翁季浓,说她不懂事,说不定还会再送个嬷嬷过来管着她。
翁季浓十分憋屈,看向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元琛,想让他为自己说说话。
元琛正悠闲地靠在案上看好戏,见她瞥过来,瞬间直起身子,轻咳一声:“我出去看看你的药熬好了不曾。”
他心里自然也是赞同春芜的做法的。
翁季浓这次小病着实把他吓了一跳,他虽知道她娇小稚嫩,但不曾想她如此虚弱,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当初就不该把她带到康安草原来,她本天生就该在温室里被人小心呵护,不受严寒风霜。
这几日她还该在帐中好好养养。
此番她的那几个侍女们不纵着她,他在前面做事也才能放心。
不过元琛也趁机学了一招,这小娘子每次都吃准了他吃她那一套撒娇大法,他在她面前心志不见,每每都会顺了她心意。
这次好歹让他知道了,翁夫人的名头很管用,以后说不准他也会用上。
翁季浓气恼,捏紧小拳头,无奈地砸被子出气,凶巴巴地说:“哥哥都被你们同化了。”
春芜笑眯眯的说:“阿郎是为了夫人好。”
翁季浓假笑,冷漠地回了她一声:“哦!”
第18章
翁季浓每日都被闷在帐中,就在她以为她回武威前都不得出去的时候,奚少君就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。
“这是每年都有的传统。”奚少君把手里的绣花样子送到她面前。
两人临窗而坐,窗帘上卷,微风习习,偶尔传来小儿的嬉闹声。
小几上光影斑斓,翁季浓伏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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