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庭深理了理衣摆走下书案,笑着说:“之前是之前,现在是现在。小良直,人都是善变的。”
良直低头:“良直明白了。”
时眠惩罚下人已经过去了三日,这期间从下人受罚,再到倒卖给人牙贩子,最后将人送进醉红楼,速度已经是算快的了。
这些人因为还未完全脱离时府,所以诸承煜派去的人一直没动手,直到第三日的时候,两个杀手早早的就埋伏在醉红楼附近。
但是就在这一日,时庭深知道了的这件事。
送那三人小厮拐了个方向,去了郊外的无盐庄。
两个杀手等到了戌时也没见着人,终于觉得不对劲。等他们赶到无盐庄的时候,只在水沟里找到两件带血的破烂衣服。
笪御:“凭空消失?”
诸承煜自己也在纳闷:“是,我的人追到无盐庄,进去之后就差把庄子翻个底朝天了,也没看到人,也没查到人去了哪。”
笪御静坐沉思。
诸承煜从房梁上跳下来,给自己掰了块桔子:“要么死了,要么逃了,要么被人藏起来了。”
笪御若有所思:“奇怪……”
诸承煜:“有什么奇怪的,死了最好,没死总会被影楼的人找到。”
笪御起身缓缓踱步,最后坐到诸承煜的对面,瞳孔微闪:“什么人带走的他们?又为何带走他们?”
他想要对那三人斩草是因为时眠,逼狗入穷巷,必遭反噬。
怕就怕那三人有哪个跑了,毕竟小人最是难防,万一一个不留神,疯狗咬住时眠就糟了。
笪御猛地站起来。
会不会……是他?
诸承煜被他的弄得一愣:“吓我一跳,想到什么了?”
笪御问他:“无盐庄是谁的庄子?”
诸承煜想了想:“好像是时庭深,时姑娘兄长的庄子。”
笪御双眸漆黑,抿着唇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