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间,数日过去未免尸体发臭,冬霜便叫人将许儿送到了这里。
只有一有时间,冬霜便亲自守着,任凭谁也不能靠近,笪御则顾虑颇多,暗中叫人帮忙看着。
但是有一点很是奇怪。
这三日除了他们自己人,没有人来过,暗卫也没有。若许儿是他杀,按常理来说理应毁尸灭迹,可是巴都不但留下了许儿的尸体,更是没有让人掳走尸体。
除非他们能够保证没人能查的出来许儿的死因。
时眠再次面对许儿的尸体的时候,心神依然巨动,只是一眼,她的鼻子便酸了。时眠深吸一口气,将眼泪憋了回去,她稳稳当当的站到架板前,没有犹豫的掀开那张白布。
许儿的皮肤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尸斑,身体冻得僵硬,时眠死死咬着下唇:“仵作。”
这个人是时南昌从大理寺拎出来的,做仵作已经三十年了,头发花白,眼底青黑。他颠簸颠簸的走到许儿跟前,捣鼓了一阵后:“……这位姑娘应该是被人一掌拍在胸口晕死,后投入池中淹死的。她身上还有多处骨折,死前应该有一阵激烈的打斗,是他杀。”
笪御的目光扫过仵作的表情,确定他是实话实说,轻轻皱眉。
这么明显就叫人验出来了,时庭深是故意的吗?
时眠听不懂他啰里啰嗦一大串术语,只听到了他最后一句话,许儿是他杀!
刹那间便红了眼。
即便她心中早有预料,此时此刻心中的怒火依旧犹如燎原之势,一发不可收拾。
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想。
很有可能是庄朝的人,那幅画!
时眠吩咐好许儿的葬礼后,直奔书房。进了书房,寻出那副《荛山瀑布》,正准备翻开,门口突然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时眠目光一凌:“是谁!”
十七从旁侧身而出,他单膝跪下:“属下十七,拜见时姑娘。”
时眠下意识用拇指轻轻蹭了蹭《荛山瀑布》,又将画放回画桶,眼底冷漠而戒备,目光在他的断臂一顿:“我并不认识你,你有何干?”
十七仅剩一只手,无法抱拳行礼,只能将头低的更低:“早在宣阳的时候,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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