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什么叫!你看我衣服都湿了!”
时眠这一看,这还是熟人呢。
裴穗瑶的婢女小心翼翼的帮自家主子擦着裙子,她不耐烦的将人撇开,那婢子险些摔倒。她也没在意,继续对刚才惊叫的女孩发难:“你知道本小姐这裙子多贵吗!赔……”
说着她忽然话音一顿,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孩,话头一转:“把你卖了都赔不起,你说怎么办吧!”
祁折连连道歉: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对不起……”
她低着头,听声音都要哭出来了。
方才她忽然觉得手背忽然一疼,一看竟是个指甲盖大的蜘蛛,她惊骇之下尖叫出声,她不是故意的……
时眠对面的女子忽然出声:“这里是贡院外,莫要大声嚷嚷。”她话音一落,女孩的哭声一噎,就连裴穗瑶都不吱声了。
眼下所有人最重要的事情,还是贡院里面的那些人。若是太过喧闹,吵着里面的人她们就是百死也难恕其罪,更何况无论是哭泣的女孩还是吵闹的裴穗瑶,至亲之人都在里面。
时眠听出她话语中的不满和担忧,安慰道:“媛媛,安心。”
“恩。”崔明媛握着茶杯的指间微紧。
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浩劫,夺去了崔明媛的一个孩子,也夺去了她所有的执着和烂漫。当她只剩下心如死灰的时候,是时眠不计前嫌,陪着她走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日。
而后时眠帮她备足了人马,准备送她回宣阳。
但是谁也没料到,好不容易爬出泥泞的崔明媛,在这一次归途中,遇见了她的第二场浩劫。
纪雨华。
这个与比她还小两岁的男子,像一头饿狼扑食般的闯进了她的生命。
纪雨华无父无母,四岁流浪到金明镇。天同被,地同席,靠着万家施舍一点点长大。他在镇上的书院外安了家。每天都偷偷藏在书院的窗户下偷学,院长可怜他,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学了,偶尔心血来潮还会校考他一翻。
每次校考他的时候,这孩子总是答非所问,久而久之,书院的人都知道窗户下有个偷学的笨蛋。
只有院长知道,纪雨华是个神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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