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到底是两个人,况且,她的兄长早已死在冷冰冰的冬日里,当即干脆的致以歉意“是臣逾矩了,还望公主见谅。”
萧华予心里不怎么舒坦,未做表示,不知是应不应下他的歉意。
卫和晏见她,却又多了些怅然若失,当年那个初见时傻乎乎叫他哥哥,又送糖给她的小姑娘到底是不见了,时光催她长大,只留下了南齐的九公主。
谁都长大了,都改变了,常殷太子与常明早已不在,当年演武场的师父早辞官归隐,只有他一个人守在旧时光里不愿意出来罢了,他在等什么,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不多一时,崔嬷嬷过来唤他们,说是太后醒来,问鲁国公可在,若是在的话,与九公主再一同进去趟。
萧华予一惊,心里有些突突,素手抚上因揪心有些上不来气的胸口,不禁有些担忧,皇祖母近来的觉是愈发浅了,这方才躺下多久,不过一刻钟而已。
太皇太后即便是躺了一会儿,这方才起来也不见有丝毫的精神气,还是恹恹的,好像一口气上不来就要驾鹤西去一般。
她这模样,萧华予见一次心慌一次,难受一次,恐惧一次。却不肯有丝毫的压抑情绪泄露出来,免得再引着其他人跟随一起恐慌。
太皇太后散着发,倚在鸭蛋青的刺花迎枕上,微微阖着眼,招二人坐下,目光混沌的看向卫和晏。
“方才哀家病糊涂了,没吓着你们两个吧?”
“并无。”卫和晏身姿挺拔的像是一株松柏,自带肃穆与慎重,看着就觉得十分信赖可靠,能顶住一片天的模样,忍不住想要依赖。
萧华予握着太皇太后的手,微微摇头,在太皇太后面前尽是个孩子样的乖巧。
太皇太后微微点头“哀家总是觉得落了些什么,这一觉醒来方想起。寿禧宫后殿里,原本有正明堂与慎思堂,正明堂是给常殷住的,慎思堂当年是你住着,自常殷去后,哀家每每看着就伤心不已,便将这两间院子圈起来,移出了寿禧宫,算是自成一体。”
她说了一半,有些气喘吁吁的乏累,停了片刻,又饮了半盏茶水继续娓娓道来。
“哀家有意将新帝托付给你教导,想着让你搬回慎思堂,一来图个方便,二来,宫里比起外头,还算清宁,你行事算方便。你意下如何?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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