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躺在榻上看着她,她的乌发散着一路垂到腰间,他伸出手指在她脸蛋上掐了掐,她像是个面捏的人,一点看不出痛,更不出声,她的眼睛也始终像是蒙着一层霜。
“上次行:房是什么时候?”他问她。
“三年前”她如实回答,纵使有过准备,开口的一刹那她的眼眶还是不由得微微发热,以往再难再苦的日子她也挺了过来,却不曾想今时今日还会受这样屈辱。
“你夫君何时死的?”他听着她平静如水的声音,目光落在她微微发抖的手指尖上,轻眯了眯眼睛。
“一年前”她说。
“取得佳人,却不疼爱,空蹉跎了年岁。”他在她耳旁说,一只手轻撩开她颈旁散落的发。
邓节睁开眼睛,对着他那双似笑非笑地眸子,道:“庐州大军压境,他坚守城池不敢有半分松懈。”她本不欲和他争辩,可是她看着他的眼睛,看着他唇边的笑,只觉屈辱。
他却丝毫没放在心上,笑说:“庸才守庐州,凡夫配佳人。”
见她低垂着眼眸默不做声,他顿时兴致全无,想起白日里吕复给他送人头的事还未处理,随手将被子扯过她的肩膀,说:“你睡吧。”然后便离开了。
赵翊一出门就见家奴凑过来,舔着笑脸说:“大人,司马大人到了。”
赵翊衣服还没系好,边系着腰间的带子边问:“他人呢?”
赵翊的脚步快,从不顾及别人,家奴跟在他身后小跑,气喘吁吁地说:“在听政堂呢。”
司马煜此刻在听政堂里转圈,他是他们太尉肚子里的蛔虫,晓得赵翊肯定不会这么早休息,但他拿不准要多久,怕坏了他们太尉兴致,心里头忐忑。
“这么晚来见我,是有要事?”
只听赵翊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,再一看去,赵翊人已经进来了,带着一身的凉气,先是坐在案几前斟了一大杯热茶。
司马煜是赵翊的亲信,同时又是羽林中郎将,名义上拱卫皇宫,其实所有人都知道,他不过是赵翊用来拘执天子的看门狗,他道:“一个时辰前,属下的人在巡夜时在城外南祠外发现了具尸体,死了有旬月,容貌辩不清,身上也无名碟,属下发现他五指紧握,便叫人剁开了手掌,发现了个小玉珠子。”说着已经呈给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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