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子里会命人送来食物的。”
邓节于是一言不发的跟在了他的身后。她瞧着他的背影,百味杂陈,有生气,有恼火, 也有心安。
或许是没有人会责备她,责备她不守德,骂她败坏门楣,戳她的脊梁骨,赵翊不会,旁的人也会,更没有人敢。
她是他的夫人,名正言顺的,明媒正娶的,要说起来,这其实是她真正第一次出嫁。
她越走就越慢。
“你不饿了?走得那么慢?”他道。
邓节抬头,这才发现他都已经走远了,眉头微微皱着,仿佛有些不耐烦,却又不声不响的折了回来。
回了帐子,他令人送上食物,邓节低着头默默地吃着,谁也不再提打仗的事。
他看着手中的书信,看着看着,又放下了手,目光不由自主的又投了过来,看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他抿了抿嘴唇,皱着眉,刚想要开口,只听帐子外有士兵高声来报,想要说出去的话刚好被打断,又咽了回去,换成淡淡地一声:“进”将手里的书信也随意的扔在了案几上。
士兵进来,跪在地上,双手捧上手中的竹筒,道:“大人,江对岸的送来的书信,说是……说是……”目光只偷偷地往邓节的方向瞄,磕磕绊绊地道:“说是给夫人的。”
邓节手中的木著微微一顿,面色如常。
赵翊伸手将竹筒接了过去,士兵于是退下。
帐内一时安静异常,连呼吸声仿佛都听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