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少年是赵虞,他的兄长都死在赵翊手里,他也被派去了青州,路上的时候赵翊也没打算放过他,是他的母亲用命替他挡了下来,他逃出去辗转逃亡了一年之久,方才被赵胜的人寻回,战战兢兢的回到了青州,过了两年多如履薄冰的日子。
他恨死赵翊了,他对赵翊没有丝毫怜悯,这一切不过是报应使然。
每一棍子都结结实实得打在赵翊的身上,少年的眼睛闪烁着复仇的快感,一棍子接着一棍子,或是换成鞭子,将他打的遍体鳞伤,直到像是一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狗。
“别打了”士兵拉扯着邓节,邓节对赵虞道:“别打了。”她恳求似地道:“他会死的,你现在把他打死了,赵胜是会生气的。”
赵虞这才扔下鞭子,转身看到火盆里烧红的烙铁,让人扒开赵翊的衣裳,狠狠地烙在皮rou上,发出恐怖的滋滋的声响,赵翊终是忍受不住,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。
赵虞这才作罢,带着随从扬长而去。
邓节脱离了束缚,立刻上前去,只见他已经没了意识,额头上都是冷汗,闭着眼睛,身体格外的烫,他发了烧。
不知怎么的,她就哭了,呜呜的,她救不了他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死亡,那种无力感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。
有的时候他清醒了,会对她说:“别哭了”皱着眉头,不耐烦的样子,他很讨厌别人哭,从来都是。
有的时候烧得厉害了,会迷迷糊糊的说梦话,呓语着什么,她听到过他在昏睡中喊“娘亲”。只那么一次,他轻轻的呓语了一句“娘亲”
就这样,他们在这个小小的地窖里度过了许多个暗无天日的日子,没有办法数得清,甚至无法分辨白天和黑夜。
终于有一天,来的人不再是那个赵虞,而是赵胜。
士兵将铁门打开,赵胜进来,瞥了一眼枕在邓节腿上已经昏迷了许久的赵翊,又看向了脸色苍白的邓节,开口道:“你走吧。”
“去哪里?”邓节的声音也已经哑了,整个人瘦了一圈。
赵胜屏退掉旁人,只留下自己,然后慢慢地走到邓节面前,他看着邓节发红的充满血丝的眼睛,说:“你没有出卖我,我应该感谢你,正好江东也派人来要你,你的弟弟让我把你交出来,让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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