磕得赵翊心烦了,叫侍卫进来,道:“把他带下去脱了上衣吊在营中,不到明天天亮,谁也不准放下来!”
“诺”遂把赵玳给拖了下去,远远还能隐约听见赵玳的声音“儿子恳求父亲宽恕皇后”
宽恕
赵翊把笔往案几上一扔,烦躁无比,冷声问程琬:“你怎么看?”
程琬说:“且不说什么皇后不皇后的话,玉儿确实该是一个小孩子,被人当了刀使,杀了玉儿,指使她的人仍然或者,日后担保不会出来第二个,第三个玉儿。”叫赵翊沉默不语,程琬继续道:“主公若是心怀的是天下,而非着半壁江山,五州之地,那么还是要多少改变改变,宽厚待人,方得民心,天下万民都在看着主公呢。”
赵翊揉了揉鼻梁,蓦地,道:“罢了,你退下吧。”
程琬于是离开了,出了帐子,看见被脱光了上衣吊在营帐中央的赵玳,虽被吊着,嘴里仍在喃喃宽恕皇后,两片薄薄的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着。
程琬上前微笑道:“公子很喜欢皇后娘娘吗?觊觎皇后,可不是做臣子的本分。”语气里几分戏谑。
赵玳慢慢抬起眼帘,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下,沿着鼻梁两侧,一直淌到下巴,他哑着嗓子道:“玉儿meimei她还是小孩子。”
程琬却说:“从她拿刀杀人的那一刻起,就不再是个小孩子了。”
赵玳说: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程琬摊手,微笑道:“没什么意思,只是想说,若有一日,主公宽恕了玉儿,那也绝不是因为她是个孩子,而是因为主公仁慈,因为主公在意公子的想法。”
“在意我?”赵玳不可置信得喃喃。
程琬笑而不语,转过身去了离开,许久,兀自喃喃道:“主公,义臣这是又帮您卖了个人情呐。”
……
玉儿被压回了邺城的太尉府里,她再也没见过夏卓,听人说是被抓住了,太尉大人名人将他活生生得车裂了。
玉儿不知道,她怕极了,像是只小鹌鹑在角落里瑟瑟发抖。
她听见开门的声音,看到了进来的人,轻轻念了一句:“阿嫂”
邓节站在她面前,看着她,什么话也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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