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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能说,说不出口,桓文已经走了,那夜里他说过他要娶她,可如今不到两个月,他已经走了,悄无声息的,就这样不辞而别,留她自己一个人。
她被抛弃了,被戏耍了。
她心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。她又怎么能有脸说出来,说出来了,她就真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柄了。
“说”母亲还要打她,被邓盛一把捉住了手,求道:“算了吧,母亲,你让阿姐静一静。”
“静一静?”母亲一把推开邓盛,道:“这里没你的事情。”又对邓节道:“你不肯说是不是?你现在就把你肚子里的孽障给处理掉,我会想办法给你安排一装亲事,在益州,你给我嫁过去,永远都不要回来!”
邓盛皱着眉头道:“母亲,益州那么远……”
母亲根本不理会他,只是狠狠地瞪着邓节,蓦地,一抬手,奴婢端上了黑乎乎的汤药,她接了过去,看着汤药中自己的那张脸,喉咙缓慢的上下一动,抬起了头来直视着母亲的眼睛,道:“我不要嫁去益州。”
母亲根本没想过想来逆来顺受的邓节会有忤逆自己的一天,怔了怔,骂道:“你个逆子!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脏了邓家的门楣!不知廉耻,你还想要怎么样?还想要把这个孽障生下来?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有消息穿出去,你怀了身孕!你不想嫁,想留着你肚子里的孽障!那你就滚,滚出邓家!”
邓节是生平第一次忤逆母亲,尽管身体酸痛,她还是坐了起来,扯过披风围上,站起来道:“好,我离开邓家,不会脏了邓家的门楣。”
母亲被气得发抖,指着她的背影叫道:“邓家没有你这个女儿,我也没有生过你,你今日离开,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回来。”
邓盛上去阻拦,母亲骂道:“别拦她!让她滚!滚!”
邓节就这样离开了。
最后听道的是母亲命人拦下了邓盛,不让他追上来。
出了邓府,她抬起头看着蓝色的天,那么广阔,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,她身上只披着披风,没有带钱。
过往的百姓看见她,偷偷的低声议论,指指点点。
被人戳脊梁骨的日子并不好过,总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。
她不知道自己能去那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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