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副温文有礼的态度,与上回夜里威胁说要烧死人全家的样子大相径庭。
王彦颔首,似笑非笑:“侯爷慢走,下官有事在身,恕不能远送。”话说得客气,实则人连站都没站起,只瞟了他一眼以作示意,敷衍得很。
谢晋一撇嘴,转身去了。
他走到院子,几个衙从见了他俱是如履薄冰,想到那日此人伸手卸掉闵如晦下巴的狠绝,简直是心惊rou跳。
谢晋懒懒地扫了他们一眼,轻声一嗤,漫不经心地往外晃去。
等走出院子,他抬起手掌,展开五指,手掌心竟团着一把话梅。
他今日过来,本是为赵泽的事。如今虽没见着赵泽,倒也不是一无所获。
谢晋伸手取了一颗含在嘴里,哼声道:“臭丫头,小小年纪就看饭下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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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日,闵如晦的死讯传遍全城。
据闻,闵如晦被淮阳侯挑断手脚筋脉,形同残废,回闵府后不堪重负,遂吞金自杀。
刘明远:“这么死了倒是便宜他,这小子原先可是想把整个衙门的人都烧死。”
“闵如晦的死恐怕没有那么简单,”王彦道,“你觉得他是那种会寻死的人么,听说他刚刚被送回闵家的时候还扬言要报仇雪恨,如何一转眼又吞金自尽?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王彦深深看他一眼:“这几日须得小心闵家。”
两人正在里间说话,衙从急急进来道:“二位大人,外头出事了,有位魏家小姐不知怎么冲撞了淮阳侯,侯爷已放话要取她性命。”
两人脸色一变:“带路。”
青山书院门口,谢晋手提大刀立在一辆马车前,那驾车的马竟给他拦腰劈成两截,门前血流成溪,腥臭四溢。
他的衣襟前和脸上都沾染血色,目光却漫不经心,仿佛刚才举刀杀马的人并非是他。
马被宰杀,那马车也歪在一旁四分五裂。原本在马车里的那位魏家小姐正由丫鬟扶着瘫在地上,钗环歪斜,满身尘土,一声声地抽泣呜咽。
书院的仆从没遇到过这等情形,手忙脚乱地就去了松泉阁叫人。王彦与刘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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