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宜诺接收到闺蜜的眼神,就好像在说quot;可把你师父泡到了手quot;,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她随口介绍了舒清,着急地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?谁的?”
庄雨一股脑把医院的单据掏出来,“你别管谁的了,总之他知道这件事,让我自己选择,如果我想生他就养,但不会结婚,如果我不想生,他就给人流钱和一些补偿。”
林宜诺边听边看报告单子,原本平静的心湖蓦地沸腾起一汪滚水,她突然将手里的纸捏成团,用力朝庄雨脸上扔去,低吼道:“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,不要跟他玩儿!你又玩不过人家!怎么还玩着玩着来真的了?他狗屎渣男不戴套,你也傻了吧唧不知道吃个事后药?什么让你选择,都这样了,你怎么选都伤的是你自己,他出两个臭钱不疼不痒的,啥玩意儿啊!”
怒是真的怒,心疼也是真的心疼,不仅仅为闺蜜,也为整个女性群体。她知道“狗男人”是谁,舒清在这里,她不能说。
庄雨被她吓着了,脖子一缩,苍白的脸色更染了几分青灰,眸底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,垂下脑袋。
“诺诺。”舒清拉住她的胳膊,“不要激动,现在该想的是怎么解决问题。”
饶是林宜诺再生气,也舍不得对老婆发火,她一下子就软了,扭过头,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去医院吧,小雨。”
“会痛吗……”她小声问。然后又觉得这话可笑,她们谁也没试过,怎么知道痛不痛。
舒清缓缓开口:“分娩更痛。”
她又想起前妻的话:幸好不是你。
庄雨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她突然有些羡慕闺蜜这样的同□□人,无论玩还是真心,至少不会不留神造个人出来。
可她潜意识里并不觉得那人是渣。
他斯文儒雅,彬彬有礼,从一开始就告知过底线是不结婚,是她飞蛾扑火般扑过去的,怨不得谁。
而这小生命的到来完全是个意外。
“走吧,去医院。”庄雨摸了摸肚子,花了好大力气说出这五个字,像幽灵一样飘进房间收拾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