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开饭吧。嗯!?阿光!你的手怎麽这麽黑啊?这是什麽?
美津子看着正要接过饭碗的阿光的手。
喔,墨水啦,今天沾到的。
你这个孩子真是的,洗乾净了再来吃!
遵命。
走过美津子旁边,阿光发现自己已经必须低下头来才能看到母亲的脸了。这让他突然惊觉,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母亲。
从无知的小学时代到有佐为陪伴的中学,
到失去佐为,全心投注在围棋界的现在…,从来没有。
北斗杯结束,社在离开东京之前说他会一直下棋,就算得不到父母的谅解他也会一直下,这是他选择的路,就算家人都不支持,他也会靠自己的力量继续走下去。
我家的爸妈应该跟他家差不多吧,普通上班族和家庭主妇的组合,
但是他们没给过我任何限制。
我一直过得很随性,很自由,很少去顾虑周遭的事。
把重要的人当作理所当然,就像围绕在四周的空气一样,
直到缺氧的时候才发现空气的重要。这种悔不当初的痛苦,一次就够了。
洗完手回来,阿光默默扒着碗里的饭,假装毫不在意地夹着眼前的菜肴说:
我中午说,回来之後要跟妈解释的那件事…。
嗯?哪件事啊?
什麽哪件事?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脸怎麽了吗?早上明明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,我受到的刺激有多大啊。
那件事啊!我跟爸爸通过电话了。爸爸说不用担心,阿光不是那种孩子!让他去做想做的事。他这样说喔!
啊?嘿~,我们家的放任主义真是让我也说不出话来。阿光塞了满嘴饭,股着腮膀子,有点闹别扭的表情。
爸又说这种没根据的话,如果我真的是去干架怎麽办?我很怀疑耶。
这不是放任,是信任。虽然阿光老是做一些让人吓一跳的事,突然就外宿好几天都不回来啦;突然就说不上高中啦;突然就说当上棋士啦;突然就说要考院生啦;突然就撞了满头包头破血流地回来啦,一定是在那时候头脑撞坏了;突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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