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各种各样的动静。
“你有没有数过,自己究竟有多少门?”宋隐提出了这个怪异的问题。
“不知道,光是打开的也许就有几万个?上锁的也许更多。”亚历山大摇头,“我不会刻意去数它,因为那会让我沉湎于糟糕的过去。”
“那为什么我的安全屋里没有这样包罗万象的走廊?”
“你当然也有,只不过还看不见而已。如果你真想看见的话,下次使用死藤水的时候,记得在安全屋里上上下下走动走动,肯定能找到。但是这样一来,就算你退出了死藤水的世界,那些走廊和房间也会作为你安全屋的一部分保留下来。如果是愉快的记忆倒也罢了,我想无论谁都不愿意下班从副本回来,一传送就到了车祸现场吧?”
听起来倒是有点道理,何况现在也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——在齐征南的提醒下,宋隐集中精神,跟着亚历山大沿着走廊前进。
在一扇门外,亚历山大忽然停下了脚步:“这里有一条捷径,但需要穿过几段记忆。反正你们该查的都已经查了,也没什么好惊讶的,跟我来。”
说着,他一闪就消失在了门里。
没有亚历山大就等于没有了向导,宋隐和齐征南唯有立刻跟上。门里是一个大约二十平方米的小房间,水泥地木格窗、双排日光灯管下面放着几张猪肝色的办公桌。其中靠窗的桌上放着一台老旧的液晶显示器,边上立着一个麦克风,还有镶嵌在桌面上的调音控制按钮。
调音台的前面有两张椅子,其中扶手椅上半跪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,胳膊上涂着东一滩西一滩的红药水和紫药水,手上拿着一个灰色的读卡器。他正伸长了脖子,努力在桌面上寻找着什么。
坐在另一张板凳上的,是个穿着白色宽袖衬衣、桔红色半身裙的年轻女人,正低声对着男孩进行诱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