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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历山大并没有带他们去看化粪池爆炸之后的壮观场面,但是空气中仍旧有隐约的恶臭飘散过来。
赶在无法呼吸之前,亚历山大带领他们钻进了围墙上的一扇小门,进入到新一层的记忆中。
这里似乎是一个匆忙的搬家现场——满地都是杂物垃圾,以及打包好的大小纸板箱。门边上还有一沓用于包裹玻璃器皿的报纸,红色报头清晰地印着几个大字:xx大学学报。
宋隐的脑袋倒是转得挺快——这里看起来应该就是广播站和化粪池事件过后,这一家人准备搬往另一座城市的前夕了。
与这一段梦境中的身份重叠的亚历山大,依旧是少年模样。可腿上、胳膊上、甚至脸上,到处都是横条状的鞭痕,红紫肿胀着,甚至亮得能够反光。
卧室里只有少年一个人,但是与之相连的隔壁客厅里,却传出一个男人激烈的争辩声。
反正不用担心会被发现,宋隐已经好奇地走了过去。他看见林凤燊和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站在客厅中央,另外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离他们稍远一些的地方,如同一名置身事外的旁观者。
而发出争辩声的,正是那个气急败坏的男人——他显然就是亚历山大的父亲、林凤燊的丈夫。也许是受到亚历山大当时的情绪影响,这段记忆里的声音发生了严重的扭曲,听上去倒像是某些野兽的嘶吼。
但宋隐还是大致上能够看得出来这三个人之间的相对关系:丈夫显然对林凤燊极为不满,大声地呵斥、指指点点。但他又对不远处的男人表现得极为恭敬,甚至还指着林凤燊向那个男人大声控诉着什么。
至于林凤燊和西装男人的反应,倒是颇为一致的冷漠,就像是在看着笼子里一条流着口水的狂犬病疯狗。
宋隐正想要问,西装男人又是谁。亚历山大已经给出了答案——
“有一点你们应该还没调查出来吧?其实我爸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是西西弗斯的人了。只不过一直都停留在最底层,就是那种被人踩在脊背上,还妄想着自己是扛着地球的阿特拉斯的蠢货。西西弗斯让他在大学里留意发展高学历的储备成员,他就拿着各种资源去泡女学生。”
“连西西弗斯的羊毛也敢薅……也是个‘人才’。”宋隐哭笑不得。
“但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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