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已经到茅家门口,电话中能听到喧天动地的号哭。那天天不冷,但想到在玉堂水中淹死的样子,宏照不寒而栗。
下午,宏照和张总一起到了白镇,茅家一家老小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围了上来。宏照说了一番安慰的话,屋内的哭声并没有停息。堂屋的门板上躺着茅玉堂,刷白的脸,眼睛紧闭着。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一支香烟就离开了人世,宏照内心不免有些感叹。
想当初他们骑着自行车从白镇到昭阳,一路意气风发指点江山,是何等的潇洒!玉堂是他人生道路上的兄长和良师,虽然在白镇工作时犯过一些错误,可宏照一点儿也不嫌弃他,不犯错误的人不是完整的人。现如今,阴阳两隔,人鬼殊途,教宏照痛苦万分。
玉兰在边上陪着家人唁唁地哭,王成也抹了几回眼泪。
张总献上花圈和寿纸,并奉上一份吊仪。宏照要冬妹接下吊仪,冬妹又一番号啕大哭,茅叔已经泣不成声,呆呆地坐着。
王成把宏照拉到门外,和他嘀咕了几句。
宏照听后皱了一下眉头,很快便舒展开来,说道:“好的,这个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,周子豪在盐湖镇做书记,让他出面和火葬场打个招呼。”
茅玉堂的老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,心情极度伤悲,哭哭啼啼地跟王成商量,希望火化时保留茅玉堂头骨然后再土葬,好歹留点东西在这个世界上。但这一切是国家政策所不容许的,火葬场的司炉,可不管你是谁,一把烈火会把服装皮rou骨头焚化成灰,不留一点成形的东西。
说实话,宏照觉得茅叔的想法有些荒唐,但丧子心痛还是情有可原的。况且大家朋友一场,有办法还是要帮忙的。
盐湖镇在七十年代建了一所火葬场,当时老百姓觉得镇上开个火葬场不吉利,就编了个小曲子唱着:“战鼓擂红旗扬,盐湖砌了个火葬场,公社领导带头烧,大队干部紧跟上。”
时间一长,老百姓体会到火葬场给当地经济带来的好处,天天有人生,天天就有人死,人死了都要有个了局,不是埋就是烧。社会进步了,烧自然更生态更卫生更彻底,这个行业说起来虽然不好听,但来钱快,烧一个人能赚几千块钱,一只几十块钱木盒子就能卖到上千元。人都死了,谁会忍心讨价还价,让死者不得安生?除此而外,火葬的附属行业,比如运输交通、饮食用品等行业也不断兴起,给地方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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