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习梅以外,崔明珠也来过,她们都是cao着外地口音的女子,因为一个男人的存在而来过白镇。
前面我说过,崔明珠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在百度上搜索了我的名字,我的名字好记,无论经历多少年都不会忘记。她的名字我也是记得的,但一时记忆堵塞想不起她姓什么了,只知道叫明珠,多好的名字啊!|读高中时认识了“明珠暗投”这个词,一念到这个词我就想到了她崔明珠。
她从我的回信中知道了我的所在,于那年春节之后潜入白镇。不算邂逅,也不算相遇,倒有点像是约会。我不要她来,建议她重新选个地方,昭阳也好,海盐也好,总之白镇人多眼杂的,被人发觉了不好。但她坚持要来看看,她说主要是来看看地方,让我不要担心什么。
她出现我面前的时候,已经基本是个陌生人了。她成了一个丰满性感的少妇,我竭力想从她身上寻找过去的影子,所幸还是找到一些,鼻子尖尖的,细细的眼睛,尤其是笑容一点儿也没有变化,只是从脸庞到身段已经完全不是那样的瘦弱,否则我真会觉得她是个冒牌的崔明珠。
她到白镇的时候已是黄昏。她很惊奇白镇居然还有清脆的棒槌的捣衣声。她站在南湖边,听着忽远忽近的声音,像习梅一样贪婪痴迷地望着对岸苍茫的芦苇荡,而我又止不住去望她。我甚至不敢对她说什么非分的话语。
在白镇,她是出众的,那身影,那姿态,和那落寞的眼神,都非白镇所有,我不敢让她完全进入白镇,只能在边缘瞭望白镇。
她离开的时候,湖荡边上亮起两点明昧不清的烟火,有人在轻声谈笑。我看不清他们的面目,但从声音上可以辨出不是本地人,他们也是白镇的人。他们是同乡,一个开饭店,一个卖炒瓜子,商量着如何在白镇活下去,如何和狡猾的白镇人做生意。他们的话崔明珠听得懂。这两个家伙说的话相当有趣。白镇的饭店业为了招揽饭店生意,在红白喜事上经常采用不正当竞争的手段,让外乡人无处存身。哪家小孩一生下来各家饭店就抢着送满月子礼,让主家很难做。古镇饭店的老板做得更出格,有一家八十多岁的老人还喘着一口气息,就好像一盏油灯还没有熄,他就把抢先一捆纸钱和一副蜡烛就放到门口了,还央求主家一定要到他的饭店订斋饭,弄得这人家哭笑不得。
其实白镇的人生意经远不止这些,白镇的那帮生意人没有报纸,从不收听广播,金融危机,房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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