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书,撇清与徐家的干系。你与其求我,不如早些收拾东西给我滚!”
……
一句一句诛心之语回响在心头,一张一张面容在脑海中闪现、交错、重叠。
十年夫妻,她在孟文晖那里,只得到了这些。痛苦、难堪、没有尊严。
徐幼微发出模糊的呓语,身形在床上辗转。
梦境一转,出现的男子是孟观潮。
她与孟文晖成婚第五年,孟府太夫人暴病而亡。
在孟太夫人灵前,孟观潮亲手将他三哥孟观城的手筋脚筋挑断,长剑在孟观城身上划出几十道血口,令其哀嚎着血尽而亡。
她吓傻了,动弹不得,只定定地看着他。
男子出奇俊美的容颜上没有任何情绪,平静至极,仿佛只是在做一件最寻常的小事。
她在病床上奄奄一息,拿着休书却无法离开孟府的时候,孟文晖拥着即将嫁进门的女子,站在床前奚落嘲笑。
镇守漠北数年的孟观潮回到帝京,出现在她面前。
他对她说:“有时候,杀人的声音很悦耳,畜生死前的哀嚎更悦耳。你说可是?”
她神智涣散,不明所以,出于对他惯有的恐惧,勉力点头。
他便平静地吩咐常随:“孟观城是怎么个死法,孟文晖就是怎么个死法。那女子,杖毙,唤她双亲来瞧着。就在这院中行刑。”
她这才明白,他在为她主持公道。
孟观潮说:“我到底是晚了一步,不能救徐家满门。但是,他们昭雪之日不远。”
她落泪,又笑。昭雪……昭雪能带来的好处,已只有她这将死之人和徐家后人能感知。对于已经身死的至亲,没有任何意义。
但是,真的,太感谢他了。
孟观潮问:“不想留在孟家了吧?”
她嗯了一声。已经被休了,就算没被休弃,也不会愿意与孟文晖葬在一处。
“我送你离开。”他说。
说这些的时候,他始终是平静得近乎冷酷的语气。
弥留之际,孟观潮坐在她病床前,对她牵出一抹柔和的笑,“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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