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伤病,见找话无用,索性自说自话:“师父对你,其实一向爱重。我想着,先前只是事情凑巧,桩桩件件赶在了一处,你们又都是犟脾气,不耐烦解释,才僵住了。”
“要我跟他解释,说我没趁人之危?”凭什么?
徐幼微看着他。
“要宁老爷子宽和大度地谅解我?”他才不需要。
徐幼微忙道:“师父的意思很明白了。你还要他怎样?要他来给你赔礼认错?”
“未尝不可。我受不起?”
风声、雨声加剧,他淡漠的语声清晰入耳,又消散于风雨声中。
“你很清楚,我和娘、师母最关心的是你的伤病。一事归一事有多难?你跟自己有仇么?”想说的还有很多,可是,她说不下去了,再说几句,定是气喘吁吁。
那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,眼尾微微上扬,此刻眸子里火星子四溅。他失笑,右臂动了几次,终是落到她肩头,轻轻拍抚,笑得欣慰:“看得出来,你是真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