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莞尔,说以你的意思,该怎么取名?
他想都没想,说那小孩儿取名小猫、猫儿就很好,多贴切。您不觉得她眼睛跟猫儿的眼睛像么?——就是您养的那只懒猫。
母亲啼笑皆非,说这种话可只能跟我说,让你爹爹听见,少不得踹你两脚。停了停又说,照你这意思,是不是要把郎君的郎换成豺狼那个狼?
他说有何不可?嗯,上头还有三头,没事,狼王早晚是我的。
母亲语凝。
他双手托着下巴,回想着幼微的小模样,说长得真好看,但是女大十八变,有的越变越难看,她可千万别长成歪瓜裂枣儿啊。
气得母亲拧了他腮帮一把,说合该着你爹打你,这小乌鸦嘴像在砒/霜里泡过似的。
只是临时起意的一件小事,他与母亲很快就忘记了,尤其他,当日都是稀里糊涂的,去的是徐家还是许家都混淆不清。
是在与幼微成亲之后,母亲常常亲自照顾幼微,某日不知怎的就想起来了,与他提了提。
费了些时间,遥远的记忆被唤醒,当时真是尴尬得可以。
而在之后,看着她的大眼睛,就又觉得,幼年时的想法也没错。
徐小猫成了小病猫。
猫有九条命。她一定会好起来。
打断他回忆的,是回事处的管事来禀:“四老爷,徐二老爷派人过来传话,请您休沐时去徐家一趟。”
他缓声道:“有事,没空。”
管事称是而去,边走边琢磨着,怎么把这四个字扩充成客气委婉又让人挑不出错的一番言辞。说起来,四夫人的二叔是越来越爱摆谱了,四老爷是越来越懒得搭理他了。
太夫人审视着孟观潮。
他留意到,笑,“真的。”
“但愿。”太夫人放下牛角梳子,抚着如意的背,“有时难免担心,幼微好了,徐、孟两家倒生分起来。”
孟观潮不语。
太夫人有心多说几句,但是想到这个天气,是他最难捱的时候,便岔开话题,闲话家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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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宫之前,雨总算是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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