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是心疼之澄:太多年,你忍辱负重,只为老五和孩子,只盼着他们好。可以的话,就算明知不可能,我还是多事劝劝他。
“归根结底,是我不周到。”他曾这样说。这样说的时候,怎么想的?
以为自己善待恩师的侄子、外甥,就能免去一场风波,就能免去之澄的流离之苦?
大抵是了。
什么罪过,他都有法子安排到别人身上;什么罪过,也都有理由扯到自己身上。
徐幼微恍然醒来,为前世的原冲、李之澄、孟观潮难过了一阵子。
随后,打自己一顿的心都有了:这叫什么情形?为什么不早些看到那些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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寅时,太夫人便醒了,再无睡意,起身洗漱更衣。
她问王嬷嬷:“四老爷怎样?”
“在书房看帐。”王嬷嬷回道,“四夫人派人送去的饭菜,一口没动,倒是没少喝酒。”
“这孩子。”太夫人道,“唤小厨房准备些饭菜,我给他送过去。”
“是。”
外书房里,灯光明亮,空气中氤氲着书香、酒香。
孟观潮穿着一袭道袍,坐在地上的蒲团上,近前散放着诸多账册、一壶酒、一个酒杯。
到腊月,他要与六部合账,看国库的盈亏,自己的产业账目,便在冬月核算。
听到母亲的脚步声,他转身望过去,放下账册,要起身行礼。
“罢了。”太夫人先一步出声阻止。
孟观潮便没坚持,歉然一笑。
“不眠不休的,累着了。”太夫人问道,“好歹吃些东西吧?”
孟观潮拿起账册,“把这些看完再说。”
太夫人从王嬷嬷手里接过食盒,摆手遣了随行的下人,亲手把食盒放到茶几上。转回身,凝望着儿子透着疲惫又显得清冷的面容。
他不回内宅,其实是在躲着她。皇后的事情她已知晓,他担心她会劝他网开一面。
孟观潮问道:“您想说什么?”
太夫人失笑,“你以为我想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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