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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风纹丝不动地站着,徐幼微也没有下马的意思,和声道:“我倒是想不出,连我的贴身丫鬟都不能听的,是什么事。”
孟文晖听了,望着她笑一笑,“如此,我就直说了。”
徐幼微颔首。
“到近日,我才知晓一件事。”他神色柔和,语声和缓,全无几个月以来在人前的阴郁,“当初,小叔和你的亲事,出了些周折。”
他用的称谓是你,而不是以往的四婶或是您。徐幼微若有所感,心里多了几分冷意。
孟文晖继续道:“徐老夫人请太夫人到家中,委婉地说了有意结亲的事。老人家提及两个人选,一个是小叔,另一个是我。
“太夫人推脱,说长房若是有意,自会请人到徐家说项。孟四子嗣闺秀的亲事,太夫人与四叔到底管不管,想来你也看清楚了。
“此事,着实反复了一段日子。太夫人又去过徐家几次,到最终,是小叔与你定亲。
“而那期间,我毫不知情,若知情,定要请双亲成全,哀求着太夫人答应。”
徐幼微定定地看住他,并不知晓,明眸中的寒意越来越浓,“你若知情?那又怎样?
“是我认定了太傅,一心一意要嫁他。此事在徐家不是秘辛。
“孟文晖,你找到我跟前,妇人一般搬弄这种是非,是何居心?要毁我的名节,还是要败坏太夫人和太傅的名誉?”
孟文晖一愣,面上的血色迅速褪去,“你误会我了,我只是要告诉你……”
“全无礼数,目无尊长,该领几十军棍?这笔账,我且给你记下。”徐幼微语声清冷,“侍书,让这个人即刻离开,日后不准他再踏入卿云斋半步。”语毕,折起手里的鞭子,轻轻拍了拍逐风的背。
逐风得到示意,转身跑开去。
孟文晖扬声道:“不论这人是不是你选的,或许都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