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到。日后文武功课都用心些,别辜负太傅为你花费的心血。”
“嗯!”皇帝分外郑重地点头。
太后笑了笑,随即就剧烈地咳嗽起来。她连忙用帕子掩住嘴,对皇帝摆手示意没事,继而匆匆去了内室。
因为周千珩,导致心绪大起大落,已然落下咳血的病根儿。便是尽心调理,也是命不久矣。
就为了那么一个人,变成了这样。
多可笑。而如果他但凡争气些,如她所以为、所想象的那样,又怎么会变成这样?便是输,也不至于输得这般不堪、狼狈。
到底,是自误了一生。
她如今能做什么?
不过是珍惜与儿子相聚的每时每刻,请顾鹤用些妇人手段整治周千珩:
他住的屋宇,他每日要反反复复擦洗三遍,之后便在院中跪着,不论是何天气。
顾鹤倒也遂了她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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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底,本该安生清修的孟文晖,从寺庙中逃走了。
大夫人闻讯之后,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。晚间见到大老爷,神色木然地说了儿子的事,看牢他双眼。
大老爷温然道:“他正是率性而为的年纪,你却把他关到寺庙,他不跑才怪。”
“我正是因为他率性而为,才把他送进了寺里。”大夫人怒道,“这是不是你们父子两个串谋而成?”
大老爷睇她一眼,“爷们儿的事,也是你能管的?”
“你……”大夫人的眼泪簌簌地掉落,“你毁了自己还不够,还要毁了文晖……”
“住口!”这样的话,等于朝廷出兵之前见血光,太不吉利,“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大夫人,等着结果便是。旁的,一概不准干涉。你发落文晖,我没与你计较,已是念着这些年的夫妻情分。”语毕,拂袖离开。
大夫人愣怔许久,身形下滑到地上,失声痛哭起来。
他与老四的恩怨,必是你死我活,她管不了,也没管过。眼下,她只想让文晖别参与其中,也办不到。
她在府里,怕是出了名的爱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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