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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节如期到来。
孟府两院在太夫人、徐幼微、四娘的安排之下,处处张灯结彩,充斥着过节之前该有的期待与欢喜。
腊月二十九,徐幼微特地去看了看元娘,是因为知道这女孩子胆子小,容易多思多虑。
元娘见她的时候,一脸病容。
徐幼微无法亦无奈,“好些话我也不方便说,等你到了江南,不妨让下人到民间打听打听,借此,你也就知道,你四叔到底是怎样的人了——他,不肯救的人,必是罪无可赦的,你能明白最好,不明白,我也理解。”
元娘就哭起来,握住她的手,哭了好一阵才道:“四叔手里有军心、民心,这些,我早就查证清楚了。同时手握军心民心的人,不单是地位不可撼动,是他付出了相应的心血。为此,我才想离开孟家。远远的,离开。
“小婶婶,我哭,只是想哭,但是为何而哭,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。
“不知道,这眼泪是为了父兄,还是别的什么……”
徐幼微把哭泣的女孩揽到怀里,“不管是为什么,你想哭就哭。但是,你得明白,日后,你要事事为自己打算,过好自己的日子。”
“嗯,知道……我知道……”元娘哽咽着,不可控制地,搂紧了徐幼微。
徐幼微轻轻拍打着她的背,心头却是平静无澜。
元娘、二娘之类的人,一如太后,她能给予的,只有面对面的实话实说,却不会付诸情义——不是谁的错,是立场早已注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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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节到来了。
除夕,祭祖、吃团年饭、坐年。
大年初一,朝臣、命妇进宫拜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