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让四叔费心力。
说起来,他才是四叔生涯中第一个孩子。
心念数转,他的笑意更深,更柔软。
皇帝和姐弟两个说笑一阵子,孟观潮过来了。
皇帝放下宝儿,匆匆迎上前去,携了孟观潮的手往外走,“得了一匹少见的好马,通体雪白,一根杂毛都没有,性子也特别温顺,适合四婶婶,我带来了,您瞧瞧?”
孟观潮则问:“就为这事儿跑过来的?”
“那还能为什么事儿?军国大事又轮不着我着急上火。”
孟观潮凝了他一眼,“你六哥六嫂说,你说话越来越不着调,说是被我带沟里去了。”
皇帝却道:“好像他们多着调似的。说话文绉绉的,肚子里不见得就有多少墨水。”
孟观潮莞尔,“得空多去他们家里看看。”
“嗯,横竖出来一趟,我今晚就去。在家里吃完饭,您跟我一块儿去吧?”
“行啊。”
皇帝笑眉笑眼的,“四叔,我觉着您越来越随和了,是不是我的功劳?把我拉扯到现在,脾气都磨没了吧?”
孟观潮哈哈一笑,“怎么会。”
皇帝亲昵地揽了揽他的肩臂,“这几年总听六哥抱怨他家天恩不省心,再想想我自己,就知道您以前有多头疼了。”
“没有的事。”孟观潮拍了拍少年的肩,“别听靖王那些矫情的话,他偷着乐的时候居多。”
皇帝又是一阵笑。
正如皇帝说的那样,这晚在孟府用过晚膳之后,和孟观潮一起去了靖王府。
靖王看到皇帝,第一句话就是:“你怎么又跑出来了?”
皇帝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,“什么叫跑出来了?四叔都不管我。”
“不是,你真不能换个称谓?”靖王老生常谈,“我儿子女儿要叫你叔父,孟宝儿却叫你哥哥,这都哪儿跟哪儿啊?”
“不管。”皇帝坏笑着,“在我这儿,就得各论各的。四叔是我师父,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我没动不动让你给四叔磕几个就很厚道了。”
孟观潮撑不住,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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