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电驰过,与后面跟随的数匹马拉开长长的距离。
马上之人风尘仆仆,脸上身上裹地严严实实,仅一双眼睛露在外面。
他不知在风雪中穿行了多久,面巾衣帽迎风的那面,已凝结一层薄薄冰霜,长长的眼睫末端缀着晶莹白霜,将眼眶里面的血瞳,衬得异常骇人。
身后追随的衙兵,显然追得很吃力,朝他急喊。
“孟公子!坟冢那边找过了!”
前方的人置若未闻,马匹眨眼消失在山道的转角。
后面很快来了人马,从旁急速奔过,给不知所措的衙兵丢下一句:“别废话!仔细再找一遍!”奋力往前方追赶。
孟鹤棠没有走多远,在停尸房附近下了马,当钟静赶上来时,他就立在停尸房里面,举着火把,低头看面前的一具尸体。
钟静急奔过来:“鹤棠!找到线索了吗?”可一看那尸体,诧然一惊:“这不是……方伯?”
孟鹤棠头脸围着头巾,披风的帽子搭在头上,手上火把的火光,将他高大微弯的身躯,照得如同一尊诡异压抑的雕像。
“方伯怎么会死了?”钟静焦躁不安向四周张望:“鹤棠,我们不是应该围绕那匹马寻找踪迹吗?”
孟鹤棠异常沉默冷淡,又裹得严严实实,看不透此时他究竟想什么。
转身出去的时候,火光只照到一双低垂的眉眼。
“她来过这儿。”
钟静没反应过来,他已重新上马,纵马而去。
他的声音冷漠,紧绷,倒是沉稳,镇定。就像他驭马的动作,虽急,却稳。
这是事情发生以来,钟静刚见上孟鹤棠。
这几天崇延发生的事,钟静两夫妇不甚清楚,因为他们沉浸在怀上宝宝的喜悦之中。
下午夫妇俩来到唐宅,发现宅门虚掩,里面没人,也没往坏处去想。
直到侍从赶来,告诉他们府衙突然下令闭城,那位武桑近卫督犯了大案,还掳走了二少夫人的侄女。钟静火急火燎去找孟鹤棠,得知孟鹤棠一个时辰前刚从都城回来,而闭城这样大的举措,还是孟鹤棠的建议,在匆忙将武桑高官送入城后,便直接出城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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