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油渍,一双桃花眼中尽是柔情,小心翼翼的牵过锦袍袖角为她擦去,又将她抱入房中,静谧中,只听得灵岫小声嘟囔了两句,翻身睡了过去。
温映月担忧的朝着阁楼上看了一眼,颇有些讥诮放眼看向未央,玄色身影依旧伫立在亭中,竟是那般的寂寥。
陈子烨从房中出来,揉着额头:“你这水云间可真是热闹,刺杀我的刺刚走,又来一拨,你看这拨是来杀谁的?”
温映月斜瞥了他一眼,明知故问几个字几欲脱口而出:“世子百龙之智,又何必来问映月。”
陈子烨轻笑了一声,揉了揉被灵岫压得有些麻痹的手臂,看着温映月的神情负手而立,淡淡的笑意挂在唇角。
“我不日便将返回江南,我想将灵岫带走。”他想起远在江南的父王,心中隐生讥诮,宝玉轩的影卫早已传来消息,近日他那父王可是十分不安分哪,权柄早已被他架空,身子亦大不如前,倒是精力还如同以前那般旺盛,就连前几日潜入水云间行刺的鞑靼人也与他脱不了干系,还真是出人意料。
温映月默然不语,叹了口气便转身不再理会陈子烨慈父泛滥的神情,面容恭敬,心中却在低声咒骂,这么喜欢别人家的孩子,怎么不自己生一个。转而思及到他若是将灵岫带去江南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,远离帝都中的波谲云诡,四月太在意灵岫了,而灵岫恰好成了她的软肋,让人有机可乘,远在江南,有陈子烨庇护,至少不用再像前些时日那般被用来要挟四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