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修格修复了这里的魔法阵,他出不去了。
他想起,那个孩子坐在他臂弯里曾絮絮说过的,山毛榉树上的鸟巢,嫩黄还未睁开眼睛的稚鸟,她会盯着那些白玫瑰花下有着透明翅膀的蜉蝣和虫豸,看着它们翊翊地飞。
也许是不常和人说话的缘故,阿黛尔对他说话,和馥兰完全不一样。她没有女皇那种总是不疾不徐的淡然和优雅,奇异能够安抚人心的语调,小女孩说话总是又清脆又快的活泼,好像捧着许多珍惜的事物,迫不及待地要一一展示给他看。
他原来,真的耐心地听完了那个孩子所有的故事,听清了那些故事啊。
黑发的男子想着,安静地垂落视线,苍白的手覆在眉骨间,挡住了那双有些黯淡和怅然的金色眼眸。
可惜,没有机会再对飞走的那只白蝴蝶说一句,你看,我都记得呢。
也不知道那个孩子,有没有被自己狰狞的模样吓坏。
大概,是真的吓到她了吧。
真是,抱歉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