萦绕在她的鼻翼,也像极了杳远的记忆中,想回忆却再也看不真切,想伸手却再也抓不住的那人。
他有着,让人安心的怀抱,高挑伟岸的身影;是个从来都是浅浅微笑着,却强大得几乎无所不能的,存在。
可他明明,已经,走远了啊。
那个背影,已经,随着凋零的飞花和消逝的光阴,快要模糊了啊。
那个提及就会心痛的名字,无数次梦回缭绕,然后给她一夜空欢喜的男人,清澈俊美却总是温柔宠溺的眉眼。
她问过自己无数次,问了自己逾半个世纪。
放下了吗?忘记了吗?
放下得了吗?忘记得了吗?
已经,真的太久,太辛苦了啊。
渺茫的泪意带着无尽的疲惫和睡意上涌,微微眩晕和沉没感在黑暗间翻滚着、弥漫着;似乎甬道快到了尽头,开始,有了由远及近的光,淡淡冲开了黑暗。
耳边那个悦耳而沉着的男声,带着或远或近的距离感,仿佛来自,飘忽未定的,让人沉醉的梦境。
他说:“娜娜,睡吧。剩下的事情,有我。”
他单手稳稳地抱着她,另一张精致的金质塔罗牌出现在他漂亮的长指间,玄妙的金色光弧如花枝招展的藤蔓恣意扩散开。
……
所以,也许……吧。
“嗯。”
黑发的少女低低应了一声,伸手亲密地揽在他的颈间,将头依在青年宽阔精实的肩上,轻轻阖上了迷离的绯色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