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张嬷嬷啐了一口,一双眸子却是一错不错地审视着拾越的神情。
“是。”亦文拉扯着拾越出了房门,将人丢在廊下。
她余光瞥向四周,见有人偷偷朝着这边打量,遂冷笑一声道:“底细不明的东西,还妄想往夫人身边凑?那茶是我亲手泡的,怎会有毒?真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心!”
“奴婢所言句句属实。”拾越扬着下巴,不服输地看着亦文冷声道,“夫人救奴婢于水火,奴婢理应报答,却没想到我的一片赤诚衷心被人糟蹋到了泥里。”
拾越冷哼一声:“等夫人他日毒发,可别怪我当初没提醒过你们!”
“胆敢诅咒夫人?我这就去禀了夫人把你赶出去!”亦文怒气冲冲,转身便走,院中看热闹的人也开始低声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夫人,拾越已在廊下跪着了。”亦文回到屋内,将二人方才的对话一字不漏地禀告了一遍。
萧乐宁弯着眼睛:“她倒是替我省了不少功夫。”她轻轻摩挲着袖中的平安符,转身走进内室寻了一小巧的木盒,小心将平安符放入盒内。
“嬷嬷,明日还是要劳烦您替我回趟娘家。”萧乐宁命亦文把包着茶叶残渣的帕子取来,连同手中的木盒一并交给张嬷嬷,“这世上只有丞相府才会令我心安。”
“老奴明白该怎么做。”
萧乐宁懒洋洋地倚在桌旁,渐生几分困意:“折腾了一天,都下去休息罢。”
“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。”
萧乐宁点头,起身踏入西间:“明日一早记得去请大夫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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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呦?舍得出现了?”迟景冷眼看着推门而进的冷戾男人嗤笑了一声,“今日上香可高兴?”
“陪夫人上香,自是高兴。”邵煜扬了扬眉毛,将手中提着的酒坛放到迟景面前,“七十年的桃花酿,当真难寻。”
清冽酒香扑鼻而来,迟景斜了他一眼,幽幽道:“你一滴都不能碰。”
“诺诺不喜酒气,我不与你争。”邵煜挑了挑眉,漆黑眼眸染上一层温柔。
迟景冷笑一声:“说罢,找我来到底有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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