择用什么方式来偿还?自杀吗?”
李凌白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,“我做错了什么?我什么都没错啊。那些人是他们自己该死。”
叶濛看她半晌,问:“比如?”
“绿洲那个吞了安眠药的老头,你知道他是谁吗,他以前是我们那片院区的小学校长,性侵了多名女童。其中包括我的老……心理医生,全思云。”
李凌白习惯性叫全思云老师。
“为什么不报警?“
“报警多没意思,坐个几年牢而已。“
叶濛心头一渗,继续问:“那个死在出租屋里十九岁的男孩呢?”
李凌白冷笑,很不屑地说:“他半年前跟女朋友在路上被飞车党打劫,他丢下女朋友跑了,飞车党强jian了他女朋友,那个女孩子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。那小子胆小懦弱,没担当。”
“那那个n大的跳楼女大学生呢?”
“她很虚荣,借钱整容欠了网贷,被人拍了裸照,还嫌弃男友没钱,大肆打骂。”
李凌白忆起那个下午,好像也是这样下着雨的青天白日,商场里人烟稀少,水晶吊灯格外晃眼,她刚从古董行出来,还没走两步,听见不远处一家h奢饰品包店门外,传来激烈的争吵声,那个女孩肆无忌惮地大声责骂一旁低眉顺眼的男孩子:“我都跟你说了不要穿这双鞋,你为什么就不听啊!你没看见刚才那个店员的眼神啊!”
男孩还在小声地道歉:“对不起啊,我不知道——”
商场几乎没人,女孩大概越想越气,眼神更是怒火中烧,骂声越来越重:“我都跟你说了要来这边,你穿成这样人家能拿正眼看我们吗?你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?我真是受不了你!滚啊!”
……
正如梁运安说的那样,李凌白的价值观其实已经扭曲,或者说,她已经彻彻底底被全思云洗脑了。
李凌白将自己或者是全思云让她带入了‘判官’的角色。她是高高在上的审判者,严格地审判着世间所有的罪恶。
叶濛知道自己此刻同她多说无益,她只淡淡问了句:“那我的李靳屿‘错’在哪?”
李凌白有些茫然地瞧着她,似乎被‘我的’两字给震愣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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