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卧室穿过客厅便是阳台,偌大的阳台空落落的,什么也没有,甚至连个盆栽也无,大精致的屋子中,这儿显得尤为粗简和突兀,仿佛被主人遗弃的一角,可怜兮兮。
他们搬过来两个月,很多东西置备完善,反倒是这个阳台,两人似乎很默契地谁都没有先动。
沐月其实很想在这里弄个小小的花圃……顺带弄个小菜园儿。
不然,多浪费啊,二十多平方呢。
没能弄成小花圃,她就拿来当作晨练间,两个月来,除去不舒服那几天,她几乎雷打不动要在这儿练上一两个小时。
也许是昨晚吃了面胃暖融融的,原本可以睡懒觉的鹤归今天难得也早起,他下来时,沐月已经练完了一套,又进行另一套。
鹤归站在楼梯上,望着玻璃门外的身影,单薄却也娇俏,动作行云流水,优美中带了几分力道,像点太极又不太一样,像武术,可看起来又比武术柔美。
他见过许多次,但从来没有上前打扰过,也未曾多问。
总觉得,问了他会得到可怕的答复,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个普通人!
哪里不普通?至少,将他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,光这一点,连他父亲多番请来的世界名医都做不到的事,她一个完全不懂医的寻常女子却轻易做到,何止不普通?
简直莫测高深叫人畏惧!
她本该讳莫如深,为什么父亲却不仅得知,且还深信不疑上门拜求?
这些时候的相处,这个女人现得就像个世外高人,整个人显得尤为淡然平静,似乎极少事情能轻易触碰到她的情绪,她似乎对一切都不太上心。
和当日在医院那个看起来眼底复杂难懂的样子完全不同。
即便如此,她是自己救命恩人。
所以,他需要敬她三分,就算有时真的心里很不爽。
晨练完毕的沐月,看到厨房里有人影时,微微一顿,却没有上前问个早安,只是转回房间冲洗了个澡。
不道晚安,也不说早安;不主动,也不亲近。
仿佛并无交集的两个陌生人。
她要的,也是这种结果。
她的人生,除了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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