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鸠不自觉抚上面颊浮出的情意。骗得过脑袋顾左而言他,骗不了一颗扑扑跳的心。她只是想记得曾有过的热,抛却模糊的冷,仅此而已。
搭在她肩上的手是兄长,可她竟敢白日肖想他。
揉皱了手中的帕,避过兄长的手。祝鸠希求温热,却匆匆地逃离了维夏早起的第一丝灼人。
*
华家的马车在御街上缓行着,夏日散不去的暑气全闷在车架里。
一双小手灵活地系起了帘子,得意地往她兄长那边儿眨眨眼,允了微风入内。小洵妙跟阿姊调个位,要系另一方的帘子,被兄长捉住了手。
“洵妙,回来坐好。”华且异理着她裹绞在一处的纱裙。
小洵妙不肯,她贪凉,索性下巴够着窗檐,用帘布做盖头,从车里探出个圆圆脑袋,怡然独占一方清爽。
华且异怕她不慎磕碰了,手又改道去垫着她下颌。
外面有座庄严的府邸,一片的燕颔蓝。她拍着兄长的手臂,忙问道:“这里面住着什么人?”
华且异掀开帘子,趁机翻个手面托着小妹下颌回车架里,略看一眼,随口答道:“沛国公府,自然住着小沛国公。”他专心在托她下巴,分心稳住她神思。
“这里头就住他一个人么?”她偏头又问。
“自然是的。”
小洵妙听罢,再转回头去看时,眼前只剩帘子和遮去的薄薄日光。
那时候还她是五岁的垂髫小儿,一晃,已过去十年了。
现如今,已无人叫他小沛国公。任谁都要尊称一声国公大人。
她也是。
*作者有话说:
下一章华迟小车。我想要我需要一点食用珍珠才能写出来。(真诚脸)(?gt;ωlt;*?)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