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办法要令仪的命。她所求的手刃仇敌,就只有他能给。
除此以外,他的包容也是她所求,她平乏的生活中唯一的出口。迟叙意不因她古怪的表现而敬而远之,也不追根究底,问她为何。
祝鸠的神智总受感性控制。
只是现下被什么左右都无所谓。因为她这只祝鸠,此刻感到有枝可依。
隔着衣衫都能被彼此身体的火热烫伤,教二人都不敢剥去这层阻挡。不肯好好走路,跌跌撞撞终于挨着床榻。祝鸠小腿骨撞着了床沿,痛呼了声,惹迟叙意笑。
“真不点灯?”
“不点。”她执拗道。
两个人在沉寂的浓墨中纠缠,感受视觉丧失的失真与真实的脉搏呼吸交替。
祝鸠压在迟叙意身上,呼吸须得交替来,一时静默无声。
rou贴rou的律动惹人生出痒意,且衣衫又如此轻薄。几息过后,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,惹得两个人笑得缩作一团。
迟叙意揽住祝鸠的腰,抵着床尾交换二人的位置。
祝鸠在下,鸦羽似的发丝与榻紧贴着,融进写意的墨迹里。她鼻梁高挺、面庞消薄,组出清晰的轮廓,随她急促的呼吸起伏。
迟叙意俯视她,容她休憩。
祝鸠不躲避他眼神,直直对上。纵使什么也看不清、窥不破,也能觉察柔情。
若情意是真的该多好。
只是此刻要务不是分辨虚实,黑暗中的虚假温柔也能教她放弃抵抗。
互摸索着脱去衣衫,赤裸胴体相贴,热得足以生烟,点燃火折子而不灭。
热,热,不能忍耐的热。
宣泄的出口明晰且已勃发,两厢交合,以慰难平之欲。
迟叙意已发汗,顺着鬓角而下,成了身下人衣襟上的一片濡湿。不停地抽动律动,二人股间的汗液,交合处的黏腻都裹在一处。
若论身体相贴,已不能再更紧密了。
两人以最原始的姿势交合,不玩儿花样,不说荤话,只剩黑暗中被无限放大的喘息呻吟。是她的,亦有他的。
禁闭的门窗闷出一场激烈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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