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来。她将台上一众物品拂下妆台,摔得瓶罐一阵乒乓脆响,拉开屉柜找剪子。
周围的婢子见了也不敢拦,从前拦过的,都教打伤了,只依从主子从前的吩咐,纷纷退出去,掩住了门,隔掉些许震天的动静。
好容易找着把剪子,是做女红用的。握柄宽大,尖头短利,专剪丝线的。好在她只用来剪一绺头发,尚能一用。毫无章法的剪,将错落有致的发丝生生剪缺一块。
陈意映只觉得陈文柯虚伪善变得令人恶心。
把她当做meimei?怕是没先把她当做个人罢。
一直以来向她施加的卑劣行径,已经教她不知尊严为何物了。
她是独女,还长得美,又聪慧伶俐,没有哪家会不偏疼这样的女儿。可她终究是个女儿,再不凡,顶破天了也只是个价值连城的物什。
不是男子,在这陈家,就算不上人。
这么久以来,长房只陈意映一女,二房倒有陈文柯兄弟两子。
迟迟无后,尚书令恼火上头,直骂正房夫人无用,扬言要休。只是连长久以来侧室也未有所出,偏偏正房夫人倒曾诞下一女,休妻之事才不再提了。
他疑心自己是被人谋害了,请了大夫一诊,竟果真如此。虽疑心系二房所为,但别无他法,只得将血脉最相近的陈文柯当做亲生之子般栽培起来。
所谓的掌上明珠陈意映,在陈府里便只是尊价值连城的物什,待价而沽。
她无法反抗这宿命。
唯一的挣扎,不过是在外头表现得乖张跋扈,教家里心梗。在人前再胡作非为,陈府顾着脸面,不会管教她。
不过,从前是要人前忍让她,人后就好一顿收拾。而随着陈家日益得势,家中竟想出将她的蛮横当做夸耀资本的法子——只有顶顶有权势的世家,才可能养出这样刁蛮嚣张的小姐。
外头的人,竟就此以为她是被如珠如宝娇宠的小姐,好不羡慕。
可是错了,她不是“如”珠“如”宝。她在陈家眼里,与珠宝没有分别,只论贵贱。
陈家的女子,不过是家族门楣的附属品而已。她是,而做太后的大姑姑、做嫁给皇帝表兄做皇后的小姑姑又何尝不是?
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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