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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陈意映识字了,觉得应字不美,便改成了映。”
迟叙意垂首对上她一双迷蒙羞赧的眼,嘴角啜着笑,意在问她明白与否。
面前女子不敢与他对视,偏过头去,继续辩驳:“可是,‘意应’也未必不是冲着你名字而去的。”
“她该有名字时,我才十二三岁。”
迟叙意说过这句,身前的人才闭口不言了。他抚上祝鸠后颈,轻轻摩挲。夜已很深了,她穿得又少,还要梳露出后颈的发髻,颈后一片脆白的肌肤玉似的冰人。
“穿这样少,还添这么多冰,哪里养成的习惯?”迟叙意边说着,边取了外衣替祝鸠披上,额外抻直衣领盖住她后颈。
祝鸠身量很高了,同迟叙意比却是怎样也比不过的。他的外衣盖住她绰绰有余,还有曳地的余地。
“还要我改名字么?”迟叙意抚上她脊背与肩头。
瘦了,瘦很多。她的肩更削薄了。
祝鸠声如蚊呐:“改一个罢,不要带意字了。”
“那你转个面,我来教你写我的新名字。”
这样快就有新名字了?祝鸠心里很怀疑,却觉得他的提议很不错,教她不必与他对视。
迟叙意提起祝鸠的笔,才发现她竟选了只作工笔画的笔。他哑然看身前的人。身前的人明显毫不知情,还待他写出个所以然来。于是他仍就着这笔,沾饱了墨。
“我有一表字,唤作柏弋。”他写前先知会她一句。
“博弈?下棋那个博弈么?”
“非也。”,迟叙意以竟一怔,将祝鸠的手捉进自己手中,将笔送进她中指与无名指之间,“我写与你看。”
“原是这两个字。”
“然。”,迟叙意答道,“新名字,只有你我二人知晓。”
“谁替你取的表字?你的表字为何只有我二人知晓?只有我二人知晓又哪里算改名字?”祝鸠连珠炮似地提了一串问题,大有再争论一场的趋势。
“弱冠之年,自己取的。”迟叙意也不恼,语调平和地应她。
祝鸠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:他十五岁便袭爵了。那时,他都还没到能取表字的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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