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政闭上眼睛,胸膛剧烈起伏。
没有姬明夷,这让他如何息怒?
这个世界没有她!
公子扶苏从殿外走近时,刚好看到这一幕,立刻使了个眼色给那臣子让他退下,然后走上前去劝慰父皇,婉转询问是何原因发怒。
若是几年前,他必定不会如此,但这几月来父皇异常的亲近厚待,使父子关系再也不似原先一般僵硬。
是何原因?
嬴政凝视长子数息,随后挪开目光,疲倦问道:“朕命令你处理的朝政如何?”
扶苏立刻低声仔细禀报。
这几年的边关磨砺,使他也学会了不少权谋手段和人情世故,更明白了帝王恩宠的重要性,再不是当年在咸阳城中养尊处优的长公子。
扶苏处理政务的手段刚柔并济,已经开始出有帝王风范和心机,嬴政听的微微点头。
末了,扶苏忍不住关心道:“父皇虽已病愈,但还是保重身体为是。”
此是能与何人提,只怕会被当成大病之际的幻觉也说不定。
嬴政不置可否,冷淡道:“扶苏,你先退下。”
长年累月的cao劳和疲惫,使秦始皇的身体再不复年轻时的身强力壮,这一次的大病更是犹如冲开了河堤,使以往历年积累的毛病浮于表面。
始皇陛下不再日夜不停地批阅天下事务,开始托付政务于长公子扶苏。
始皇帝巡游天下六次,自从沙丘大病一场、归来咸阳之后,便昭告天下再不出游,同时放松秦国律法,赦免骊山七十万刑徒之罪,不再对商人苛以重税,建学宫以收集百家之言、开庶民之智,立纸张印刷以教化天下。
众多善政之下,短短几年内,这个统一了天下的庞大帝国再不复先前穷兵黩武,在经过修身养息后爆发出异样活力。
天下庶民,终于开始归心于大秦。
烛光昏黄,已经鬓发微白的黑袍帝王一言不发的批阅着白日奏章。
似乎有轻盈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。
不施以繁复配饰的女子走起路来总是悄无声息,自身后缓缓抱住腰部,将下颌放在肩上,用清冽的声线微微抱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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