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问道,“可好?”
银霜月这样近距离的和他对视着,终于看进了银冬的眼中,她从未这样仔细的看过银冬的眼睛,乍然陷入其中,不觉的心惊rou跳。
冬儿……一直是用这种眼神看她的?
银霜月迟钝的神经,被姐弟亲厚所致的心聋目盲,这会儿总算有些开窍的前兆,她看着银冬这样的眼神,再听他问的话,原本到嘴边的打趣,却不知怎么的哽住了喉咙,噎的她吐不出咽不下,连呼吸都不顺畅了。
她顿了片刻,错开视线,张了张嘴,只说,“冬儿,你喝醉了。”
银霜月抓着银冬的手臂,将他从自己的膝盖上拉起来,推坐在旁边,正要起身喊人伺候银冬休息,却才站起来,便被银冬抓住了手。
银冬仰着头看银霜月,还保持着那样的微笑,手指轻微幅度的颤动着,怎么压制也压制不住,眼尾都漫上了红,他开口,卑微又期待,又问了一遍,“长姐,可好?”
他只要一个承诺,就一个承诺。
长姐护持他长大,银冬曾发誓报答,不能毁她。
只要一个承诺,他就愿意顶着姐弟亲厚的假象,日日夜夜的抱着这个承诺煎熬。
但是银霜月听不到银冬心中的卑微和祈求,她只是被银冬过于放肆的眼神有些吓到,却根本不敢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,整个人都有些混乱。
冬儿一定是醉了,银霜月想。
但是被抓住了手,她再转头对上银冬的视线,却更加的不舒服,甚至有些想要……夺路而逃。
于是银霜月甩开了银冬的手,朝着外间走去,“你喝醉了,还有些高热,我这便命人伺候你休息。”
银冬手落了空,垂下了眼,看着自己的手指,似乎整颗心都落了空。
今天他很开心的,明日胡敖便要走了,国师那边下了追杀令,长姐不会再有机会接触任何人了,再也不能离开他半步。
所以银冬愉悦的喝了点酒,还在银霜月来之前泡了池子,高热起来,想要私下,只有两个人,开心的守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