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霜月嗝得停不下来,听了银冬的话,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。
她是真的是十分看不上银冬这幅窝囊的样子,她从小耳提面命,教他身为帝王不可有软肋,教他如何做个顶天立地心怀大义的君王,纵使因为她到底是贱婢出身,教得不好,可也呕心沥血。
但他却因为那点私欲,身为帝王擅自离宫,现在还这幅要死不活的德行,明明手段足够阴狠毒辣,却偏偏在儿女私情上是个痴情的种子!
男女间的情爱,不就是那床榻之上片刻欢愉,和谁又能不一样?
银霜月一嗝一嗝地看着银冬脆弱的眉眼,经历刚才他险些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幕,她真的怕死了他再做傻事。
向来坚如磐石的心肠,出现了裂痕,她想着若不然……就将她并非长公主的事情告知于他?
不过银霜月很快又改变这种思想,甚至自己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,若是她真的说了,和割下了脑袋送给别人没有区别,她不想死,更不想死得凄惨,冒充皇亲国戚是五马分尸之罪,她亲眼见过银冬那般处置佞臣,身首分离的场面她可不想回忆……
纵使银冬现在肯为她如此寻死觅活,却也是建立在她是长姐的基础上,若他知道她是个贱婢,或许一开始会欣喜若狂,但若腻了呢?
男女情爱自古歌颂得如何崇高,却也抵不过水月无情容颜易老。
银霜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她平时也不注重保养,这张脸即刻便会老去,不足以坐在帝王恩散之时,保住她狗命残喘的……
银冬还在说,“长姐,你若是还在气冬儿,无论要冬儿如何都好,可万望长姐千万珍重身体……”
他说的什么,银霜月都听不到,她脑子里正在飞速地思索着她从前打死都不会去想的问题,她要如何让银冬不在这般地寻死觅活。
先前设想的冷硬的拒绝很显然不行,人才刚刚救回来,他的小脸现在还白得没人色。
真相不能说……那就只剩最后一种办法,也是最荒唐,最让银霜月羞愤欲死的方法。
她只要想想,就整张脸霎时间红了起来,难不成……她要用长公主的身份,同当今帝王偷……
连想一想,那两个字都是能让她真的想跳进江里好好清醒冷静一下的禁忌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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