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,“你是不是得罪他了?”不然缘何突然多嘴说这种话。
任成立马行大礼,“公主明鉴,先前陛下身带棍伤淋浴,奴确实和陛下有过争执。”
实则争执还挺大,陛下要把他给发落到偏远的山村去。
银霜月挥手,“去吧,准别药去,待他醒了,我来为你美言。”
任成忍不住笑出一口子小白牙,“谢公主大恩,日后公主有事自管吩咐,臣必然鞠躬尽瘁……”
“快滚去弄药!”银霜月发飙,任成屁滚尿流地从马车上下去,嘴角的笑却藏都藏不住,不远处的骑在马上的平通过来,低声问他,“公主答应帮你说话了?”
任成笑嘻嘻爬上平通的马,“自然,公主仁厚,整个后宫谁人不知,往后啊,咱们的日子就好过喽!”
银霜月听说银冬没事,这才稍稍放下心,掏出手帕擦了擦两人身上的血,把银冬端端正正地放在她膝盖上,银霜月靠着车壁,也露出了一点笑意。
哎。
孽障啊。
折腾来折腾去的,还不是要答应他这个混球,倒不如一开始就咬牙答应,何苦折腾得这样难受……
不过她如果不真的体会到银冬那疯魔的感情,她也不太可能真的敞开心扉去尝试,毕竟银冬这个狗东西,实在不符合她的审美……
前面的城镇队伍停下休整,最好的上房开了两间,银霜月洗漱好,终于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样貌,想了想就这么披头散发也懒得系上,去隔壁看银冬醒没醒。
刚巧任成刚刚伺候他喝了药,银霜月不施粉黛姿容却更是脱俗的清丽秀雅,很难想象,到底什么样的娘才能生出这样好看的女儿,又是什么样的娘亲如此狠心,将这么好看的女儿卖成了贱婢,生生将她蹉跎成了不开□□菩萨,一开口母夜叉的性情。
这会儿外面天还没黑呢,银霜月一坐下,银冬立马睁开了眼睛抓住了她的手。
银霜月被他吓一跳,挣扎了一下后又坐回去,“诈尸啊你。”
银冬看着她,慢慢勾了勾唇,笑得特别的苍白无力乖巧无比,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银霜月,没有平时看上去那么波涛汹涌吓人的情愫,就像很久之前,两个人还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一样,充满了依赖和信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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