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若是如此,莫不是胡二公子救人的前提,是要先害人性命?”
这话问的不客气,胡执礼停下脚步,转过头盯着顾平宁的眼睛问道:“安王妃说的什么话?在下何时害过人性命?”
“原来不是吗?”顾平宁拿帕子做作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“怪我胆子小,知道胡二公子送来的养生丸是用人的胞衣和鲜血制成,便害怕的不得了,生怕自己这不是在吃药丸,而是在吃人命呢!”
“再重申一遍,在下从未害人性命,制药救人更是问心无愧!”胡执礼这话说的掷地有声,当真不像是心虚的模样,“以血入药古而有之,胎衣养气亦非在下首创。况且王妃难道不知,在世人眼中,只要是有用的对症的,便是好药。胞衣也好,人血也罢,不过是一味药材罢了。药材来源正当,用药的人自个儿也乐意,王妃可别血口喷人冤枉了在下。”
这话顾平宁没法反驳。人的道德底线有时可以很高,有时也可以低到谷底。
如果胡执礼有一天对外宣布自己的不老容颜是因为生吃人rou,她相信也会有不少人为了一点点可能性而去尝试。人rou况且如此,更不要提着胞衣和人血了。
顾平宁的心中其实还有万千疑问,比如说京中流通的诡秘丹药,胡执礼违背常理的不老容颜,还有姑姑再一次未婚先孕的隐情。
可是胡执礼显然并不愿意多言,眨眼间人已走出了门口,顾平宁没有再多加思索,朗声问道:“胡二公子下月将与我姑姑大婚,不知胡二公子的这番问心无愧,姑姑是否知情?”
胡执礼再一次停住脚步,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回头。
低沉的声音透过冬日里冰凉的空气,带着令人不适的悚然感:
“你姑姑她,自然是知晓的。”
顾平宁楞在原地,她看着胡执礼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,突然鬼神神差地开口问道:“他的药房里,有没有七星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