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观修行,为国祈福的法子,此事皇后也知道,只不过为了让陛下相信此事并非我与皇后密谋,不得不让皇后作出不舍的姿态。”
“陛下若真要杀太子,侯爷您又如何保得住?”
“你以为当年的温家是现在这副样子?为了让太子活着,我着令群臣死谏,逼得陛下不得不让步。也正因如此,陛下才对温家万般忌惮,他苦心筹划数年,一点点将温家之人从朝中清除,直到今日,他还在想着要怎么弄死我。”
“那侯爷为何要力保太子?”
“我不保太子保谁?皇后是阮阮娘的亲jiejie,她们两姐妹的感情一向甚好,进宫时,阮阮娘还送了皇后一块玉,刻着一对并蒂莲,她两一人一块,喻意她两如这对双生莲一般。”
殷九野暗自摸了一下藏在腰间的玉佩,原来是这样吗?原来这信物还有这样一个典故。
温仲德抿了口茶,又说道,“后来皇后生太子时,阮阮娘在家里高兴得整整一夜都没睡,对我念叨着,以后她jiejie在宫中就有依靠了,还说以后一定要让我家老大成为太子的得力臂膀,辅佐太子。”
温仲德叹了声气,声音低沉下去,“她喜欢的,我都喜欢,她那么疼爱那个太子,视若己出,我又怎会不跟着疼爱?只是可惜天不从人愿,她没能看到太子成人,也没能看到阮阮长大。”
殷九野面色如常,内心却在翻江倒海。
他一直不明白,温仲德当年为何要将自己送去太玄观,后来得知了文宗帝对阮阮母亲的觊觎后,他甚至想过,温仲德是不是在顺势利用自己,报复文宗帝。
因为文宗帝憎厌自己,温仲德这种深谙为官之道的老狐狸,为了让陛下对他放心,摸着圣心顺着圣意走,再合理不过。
他没想过还有这样一层隐情。
没想到他的生父要杀自己,而一直以为被自己猜忌的人,却是在保护自己。
那赵钟也就应该是温仲德派来暗中看顾自己的,而不是监视。
所以在那段没有光亮,看不到未来的日子里,还是有人在惦记着自己的死活的吗?
无端而来的心酸让殷九野眼眶微涩,他抬了下眉头,才说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不然你以为呢?”温仲德喝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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